初笺(重生) 第69节(2 / 2)

初笺(重生) 镜里片 2209 字 10个月前

gu903();李煦急得都想直接奔到钟府去质问钟华甄,她在东顷山那年到底做过什么?孩子是真是假?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一切问题都得不到回答,寂静的夜晚只有风声在呼啸,李煦突然一些细微怪异的响动,有股淡淡的烧焦味从外面传进来。

大手慢慢伸向旁边的剑,他眸色发冷,坐了起来,又披上外袍穿鞋起身,立即去叫醒旁边这对夫妇,让他们立即从后门逃,稍后又把受伤的骑兵都摇醒。

外边火已经开始燃起来,是追兵到了。

那蒋老汉也不是头次见这种阵仗,他拄起拐杖没有走,而是急匆匆去翻自己珍藏的医书。

这茅草屋本就窄,没一会儿就烧了起来,外面响起打斗声。

蒋老大夫被呛出几声,只能把医书塞李煦怀里,连忙跟李煦说一声:“这是我行医多年所收集的孤本医书,你把它们带走,离这不远处是后山,那边林子多,抓人困难,你们赶紧往那边走吧,我们两个老人命没将军重要,不用管我们。”

李煦也算是服了青州的百姓,他径直把书卷起塞进怀中,背起蒋老大夫,让另一人背起老妇人,冲出火场,一出去外面便有暗卫持刀而来,总共有十多人。

他抬手用剑挡住,将人逼退,又把蒋老大夫推给旁边一个骑兵,让他们带人往后山先逃。

火星噼里啪啦四处溅,李煦无意连累他人,手中的剑杀了两个人后,到藏马的田地里驾马便直接离开,那群人果真追了上来。

他的腹部隐隐浸出血迹,医书都沾染上血气。

李煦跑到一处山林附近突然察觉到马的异常,那帮人给马下毒了!

他当机立断停下来,下马之后让马继续跑。

月光如水,拉长人影,诗情画意的场景,在此时格为不妙。他避开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手撑着树往上走,额头有层薄汗。

一半是刚才热出来,另一半是疼的,那老大夫的药根本没有什么止疼效果。

李煦才走没几步,就听到后面追兵的马蹄声,而前方则突然传来一句马匹痛苦的嘶吼,他背靠树木阴暗处,遮住自己身形,两方人汇集,领头人问:“跑了?”

“应该就在附近。”

为防村子里的人发现异常,他们给马下了慢性毒,给了李煦离开的机会,他就算想走也走不远。

领头人的视线环顾四周,沉声道:“搜山,活捉。若是让他跑了,大家都活不了!”

这附近林子多,地上的雪虽然已经没多厚,但现在还没完全化,稍有动静就能发现。

那群人握刀下马,李煦捂住肚子,硬朗的面孔藏于阴暗之中看不太清楚,他的手紧握剑柄,在冷静计算自己离开的几率大不大。

这群人和刚才在陡坡埋伏的刺客不像是一伙,一个要杀他,一个要活捉,无论如何,都代表他的行踪被泄露。

李煦微眯起眼睛,想到了汪溢。那天出城是借他的手,而他还在想钟府那孩子怎么回事,没防备过汪溢是否会派人跟踪。

当这群人快要搜到李煦时,李煦手上那把锋利的剑也慢慢蓄势,突然之间,底下传来紧张的声音,有人慌忙道:“怎么办?卢将军的人来了!”

李煦一顿,青州的将领卢窟,因钟华甄留在京城而暂替威平候掌管手上兵力,对青州忠心耿耿。

他没有太大的动静,微挪身体打算观察下方情况,树上的雪突然掉了块下来,李煦暗道不好。

李煦往后退步抽身,牵扯到伤口,有人发现异常,立即握刀直直砍向他手臂。

……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钟华甄便慢慢睁开了眼。

长公主守在她在身边,一夜没睡,见她醒来就立即去外边叫大夫。

钟华甄浑身都是疲倦的,就好像紧绷了许久的身体突然断弦一样,万大夫给她诊脉,罗嬷嬷给她垫枕头端汤药,一阵忙碌。

小七睡在旁边小床,他小脸粉嫩,睫毛又浓又长,手轻轻蜷缩,放在耳边,罗嬷嬷去看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关上幔帐。

现在明明还没回暖,钟华甄的后背却出了汗,她咳出两声,以为自己是忧心过度。

长公主连忙给她盖住被子,“你昨天有点发烧,待会让人备热水洗个澡。”

她柔和的长发垂在胸前,握住长公主的手腕问:“母亲,卢将军那里有消息传来吗?”

长公主手一顿,她看向钟华甄的肚子,迟疑道:“那边来了消息,和我说没找到。”

钟华甄背靠枕头,手慢慢放开她。

李煦一直以来都都处于危险之中,他自己识得轻重,钟华甄轻呼口气,皙白双手相握,看到长公主的动作,知道她还是不喜欢李煦,岔开话题道:“母亲还在想小七?不用担心,我不打算把孩子身份告诉他,只是想让小七见见他,小七快三岁了。”

“我不是想这个,”长公主犹豫,“非我想逼你,你父亲情况特殊,必须有个子嗣继承,小七不能认李煦为父亲,见他一面,准许也行。”

钟华甄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应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母亲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顿了顿,说:“你有了身孕,已经快两个月。”

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外面,被谁给护着,孩子又是谁的,长公主心知肚明。

钟华甄呆在原地发愣,过了会儿才惊得说出一句不可能,她每次都喝药,身体没有半点感觉。

万大夫在旁说:“世子受惊,需好好静养,这些时日最好不要出门,等以后天好了再出去走走好。”

她的手攥紧锦被,有些慌张,“母亲,我……”

“没事,”长公主眼眶微酸,她拿帕子擦眼泪,“你好好的就行,母亲不会再管你。”

长公主已经为钟华甄的死哭了好几个月,也想明白了,万事不如顺心好,没必要再拘泥,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活着就好。

钟华甄稍有愕然,上次怀小七的时候长公主大发雷霆,她还以为自己又要被长公主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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