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 / 2)

他听赤松流提过,赤松流过去生活很艰难,来到横滨遇到兰堂后,赤松流才算安定下来。

男孩混乱艰难的生活要结束了。

然而命运在这个地方走到了另一个岔路。

赤松流来到横滨后并未遇到兰堂,他独自一人在混乱的底层生活,每日都为明天吃什么而努力着。

太宰治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耳边响起了非常熟悉的声音:真是努力啊,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是另一个成为首领的太宰治的声音。

太宰治没搭理那家伙,他很清楚自己的恶劣之处。

赤松流即便跌落在尘埃和泥泞之中,也从未放弃过,或者说他的人生就没有放弃这一选项,命运不允许他放弃。

随着时间推移,赤松流逐渐开始长大,他长大后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港黑,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底层人员。

彼时港黑先代首领作风强硬,港黑经常和其他组织发生冲突,赤松流利用冲突火拼,开始布置整个横滨地下魔力系统。

太宰治仔细看着赤松流的一举一动,看着赤松流在隐蔽的地方刻画了一个又一个淡紫色的图案,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些位置好像都是港黑比较重要的工厂和据点所在地,赤松流的确在这些地方隐藏了什么!!

随着火拼和冲突的逐渐升级,赤松流刻画的阵法像是隐身了一样,但太宰治知道这些术式并未消失,而是彻底的刻印在了土地之中。

赤松流甚至曾伸手抚摸土地,缓缓拉出了淡紫色的虚无力量,并头一次露出了欢快而喜悦的笑容。

这是什么?首领宰也被赤松流的操作吸引了,他深深注视着男孩:他叫赤松流?

太宰治充耳不闻,他想,赤松流停留在横滨,果然是有原因的吗?

从某个角度来讲,费奥多尔还真是了解赤松流啊。

他继续看下去。

赤松流加入港黑后在底层混了好几年,因为他和兰堂没有关系,没有了异能者兄长这层光环,港黑的管理人员自然不会对赤松流另眼相看。

在尾崎红叶选择搭档时,当然没有赤松流什么事。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里,赤松流不仅没有兄长,也没有爱护他的姐姐,甚至和中原中也这个兄弟也没什么关系了。

太宰治看到这里,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赤松流在十六岁那年升职进入情报组,那一年,森鸥外加入了港黑,先代首领越发疯狂。

赤松流却依靠着先代首领的疯狂,故意在情报上动手脚,加大了各组织之间的冲突,极道的人员死伤无数,为横滨地下魔力系统增添了庞大力量。

太宰治也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赤松流口中的幻象。

那根本不是幻象。

而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带着白色笑脸面具的人。

那个面具人不仅能分裂出数十甚至上百个幻象,还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好几次赤松流陷入危机时刻,都是那个面具人帮忙干掉了敌人。

赤松流可以利用面具人的能力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他甚至自导自演,设了很多局,几乎将整个横滨的组织都暗算了一遍。

如果说太宰治认识的赤松流是一个略微收敛、性格沉稳持重的人,那这个世界里的赤松流就宛如一个暗夜幽灵,他行走在杀戮和血色之中,一切都为了补充那种紫色术式能量而行动。

首领宰忍不住轻声说:他想做什么?

太宰治终于开口应答:我就是来找答案的。

很快,森鸥外干掉先代首领,上位成为首领。

赤松流趁机收手,暂时偃旗息鼓,似乎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森鸥外带来了一个黑发的跳水少年,这自然就是此世界的太宰治。

此世界的太宰治游离于港黑之外,他在的位置太高了,赤松流只是中低层的普通情报人员,和太宰治没有丝毫交集。

森鸥外刚成为港黑首领那段时间,横滨依旧处于混乱之中,只是赤松流暂时收手,时间空出来了很多。

这期间,赤松流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下,他走进了一家叫lupin的酒吧。

至于为什么走进去,注视着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不得而知哈桑:哎!无赖派最喜欢去的酒吧,你不想搭理太宰治,好歹尝一尝这里的酒嘛!

一直提着劲的太宰治总算松了口气。

因为当赤松流和织田作之助成为朋友后,赤松流那张常年淡漠冰冷的神情中,终于多了点暖意和柔和。

太好了,太宰治想,虽然兄长、姐姐和弟弟没了,但织田作还在。

有织田作在,赤松流应该能坦然地笑出来了吧?甚至能通过织田作认识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了吧?

不同于太宰治松了口气,首领宰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了空寂、悲哀和怜悯。

他已经看到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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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里的太宰治认为赤松流是个很神秘的人。

加入港黑后,通过织田作之助,太宰治才发现情报组还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

我觉得赤松先生很厉害,每次都在我要来之前或者我要走的时候出现。

才十五岁的黑发少年对织田作之助说:赤松先生才是情报组里最厉害的吧?他居然还在情报小组里当普通组员,那些懈怠的情报主管全都该枪毙。

织田作之助随口说:难道太宰你不该仔细思考一下,为什么流那么讨厌你吗?

太宰治却说:讨厌一个人有原因吗?没有吧?也许他就只是看我不顺眼,也许也许只是因为我从他手里抢走了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说:我不是玩具啊。

太宰治连连点头:当然,和织田作你没关系啦。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这种敷衍的语气太明显了。

太宰治这天在lupin酒吧停留了很久,直到森鸥外的电话催促了好几遍,他才恹恹地离开了。

更有趣的是,在太宰治离开后一分钟内,巷子转角处,赤松流就慢吞吞地冒了出来,推门进了lupin酒吧。

织田作之助正要结账走人,看到赤松流进来后,他不由得无语:你还真是故意避开太宰的啊?

赤松流招呼老板要了一杯酒,他慢条斯理地说:太宰是首领面前的红人,我可不想被首领注意到。

织田作之助觉得奇怪:流不想升职吗?

赤松流反问:织田先生不想升职吗?

织田作之助哑然,他放弃离开,继续陪着赤松流喝酒:我不想杀人,做底层人员挺好的。

赤松流轻轻嗯了一声:我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

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害怕踏过名为朋友的边界,将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织田作之助说起自己最近发现某家咖喱很好吃,又说自己在学着做咖喱。

后来织田作之助说起在看文学理论,试着写点东西,但他觉得自己写的很难看,最后全撕了。

织田作之助几乎是将自己生活点滴全部告诉了赤松流。

这期间赤松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像是一尊沉默的石像,封闭了一切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