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太宰治:

啊,真是糟糕透了。

太宰治抬手扶额,他可以在赤松流这里当咸鱼,森先生可没那么好心。

你居然要出任务?太宰治可怜巴巴地看着赤松流:很难的任务?关于最近冒出来的北美不死者?我能和你一起做这个任务吗?

先不说不死者对于太宰治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单说跟着赤松流出任务可以逃避森先生的作业,就足以让太宰治试图加入了。

赤松流遗憾地看着太宰治:可你不是港黑成员。你只是森先生的学生,我没法带你做这个任务,除非森先生同意你的入职申请,并且允许你跟着我。

之前太宰治只是跟着学习怎么处理情报,并未真的插手情报运作和布置。

可一旦太宰治真的加入港黑,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太宰治不再是学习者,有些事情也不再是可做可不做,他必须接受命令,必须去做他不想做或者懒得做的事。

你要想好了,太宰。赤松流提醒太宰治,能做出决定的人是你,能允许你加入的人是森先生,找我是没用的。

太宰治听后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在认识之初赤松流就几次提醒他,之后太宰治跑到赤松流的办公室里当咸鱼,也未尝不是试探。

赤松流始终给太宰治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这让太宰治感到自在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只能选择继续观察赤松流。

但赤松流说的对,做出决定的人是他自己。

太宰治闭了闭眼,他突然问赤松流:你希望我加入吗?

赤松流诧异地看向太宰治:这和我的希望有关系吗?

自己的事自己搞定啊混蛋。

因为我不太确定。太宰治喃喃地说:加不加入好像都没差。

赤松流呵呵笑:你真的要听我的想法吗?

太宰治期待地看着赤松流。

赤松流指着大门:你今年十五岁,出门坐电车去市中心县立中学,还能赶上今年的升学考试,明年就可以上高中了,高中毕业可以考大学,你去考东京文学系,然后当个小说家。

太宰治:

他震惊地看着赤松流:原来您的梦想是这样吗?

赤松流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我没上过学!偶尔看电视连续剧和小说,我也很想尝试一下青春靓丽的校园生活啊。

这说的是大实话,他这辈子的确没上过学,小学文凭都没有,真是悲伤。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着赤松流:森先生不会同意我离开的。

赤松流却嗤笑道:关他屁事,给你换个新身份就行了。

他自己就是搞情报的,出于以防万一等乱七八糟的理由,赤松流让哈桑开了不少小号。

要么自己做资料,要么哈桑和哈桑结婚再冒出个小宝宝,真正从0岁开始做身份资料,绝对万无一失。

下到八岁上到八十,赤松流手上有全套新号。

赤松流兴致勃勃地说:我可以做你的资助人,当然,身份绝对干净,然后你的小说要得一个文学界最高规格的奖项,怎么样?做不做?

太宰治听后表情微妙极了,他深深地看着赤松流。

原来在这个人心中,自己的未来是如此明亮耀眼吗?

许久后太宰治突然笑了笑:算了,我要是想做,就不会被森先生捡回来了。

赤松流听后一愣,恍惚想到太宰治的出身好像不错,家里还是什么大地主之类的。

要是太宰治想要走一条光鲜亮丽的人生,他根本不会离家出走。

赤松流心下一叹,他摊了摊手:所以咯,你与其从别人身上找答案,不如自己做决定。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只是摆摆手,离开了赤松流的办公室。

他去了顶层的boss办公室,森鸥外正对着眼前小山一样的文件发呆。

森鸥外内心郁卒,哪怕他明白让赤松流亲自打探情报是最优解,但一想到自己要处理这么多文件,他就心累。

看到太宰治过来,森鸥外眼睛一亮:你终于来了,太宰,你最近在赤松那学的如何?来来来,看看这些文件。

太宰治看着森鸥外,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森鸥外知道赤松流有能力给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身份吗?听赤松流的意思,甚至不会有案底,经得起政府部门探查。

要是赤松流用新身份跑路,森鸥外根本不可能找到赤松流一根毛。

我可没说加入港黑啊。太宰治敷衍了一句:不过赤松先生的确有极强的能力,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冷不丁问:你不担心吗?

森鸥外敏锐地看向太宰治:担心?你发现了什么?

太宰治用下巴点了点森鸥外桌子上的文件:我只是觉得他比你更适合当boss。

森鸥外立刻轻松了起来,他说:你不懂的,太宰。

太宰治看向森鸥外。

森鸥外语气温和地说:赤松本质上是个追求平静的人,他喜欢有序的生活。

黑手党的日常充满了刺激和意外,赤松并不喜欢这些,但他依旧留在港黑。

他不仅留在港黑,还向我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有他的亲人和伙伴,所以他会尽全力让港黑变得有序起来,也会努力让横滨不再那么混乱。

森鸥外的语气中不乏赞美:但赤松并不排斥黑暗的东西,他理解并擅长运用某些可怕的技巧。

看看那些暗杀计划,森鸥外都觉得自己涨了不少知识。

森鸥外虽然和赤松流没太多接触,但根据日常工作和情报处理反馈报告,森鸥外恐怕是最了解赤松流想法和工作理念的人。

森鸥外从军多年,见过地狱,也曾试图改变一切,可一切雄心与野望都归于平静,只剩下了坚定的信念:不吝于用最险恶的手段发展港黑,达成三刻构想,保护这个城市。

为此,哪怕是身为首领的自己也是可以舍弃的。

首领是组织的奴隶,我们存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信念。

森鸥外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太宰,你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不懂。

森鸥外真的信任赤松流吗?这真是个薛定谔的问题。

但信任是虚幻的,利益可是切实存在的。

赤松流在港黑长大,他的亲人和搭档都在港黑,他并不排斥这份工作,还在努力维持横滨的黑夜。

既然如此,赤松流为什么会离开?

至于干掉森鸥外自己上位?有这个可能。

gu903();但当初给先代首领送私人医生资料的人就是赤松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