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2)

玩家自然都想到了这点,从诡异的反应看,这几个npc应该不是纯粹的人。

吃早餐怎么也不叫我?这时有人从楼上走下来,抱怨了一句。

秦让?赵南贵因为吃惊半站起来,咽了下口水尽量掩饰住惊讶的神色。

秦让按了按脖子,望着赵南贵又抱怨了一句。

赵南贵藏起捏紧的拳头,尽可能神情不变说:牌位呢?

担心丢了引出更大的麻烦,玩家都是随身带着,秦让拉开皮夹克,里面揣着个牌位。贴身携带到这种地步有点奇怪,不过到底是有的。

祈天河和赵南贵中间的空间比较大,秦让便搬了把椅子在这里坐下。

老人:自己盛饭。

秦让撇了撇嘴,不得已端碗站起来。

他离开的功夫,赵南贵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小声说:我亲眼看到他死了。

祈天河随口一问:会不会是替死道具?

赵南贵第一次嫌弃自己的语言贫瘠:你不知道那个画面,他的脸皮直接被牌位撑裂开,挤碎的牙齿从裂缝中掉出来

祈天河突然没了胃口。

这时秦让端碗回来,他只舀了一碗面汤,咕噜噜喝下肚说:该继续游戏了。

老人扫了一圈,确定大家都吃过饭,推了推老花镜:经过昨晚,各位应该已经初步相信了阿槐的存在,现在这个故事需要一个开头

我来吧!小西此刻眼睛格外亮:阿槐是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恐怖故事,为此悄悄建了一个恐怖故事群。因为她美丽又温柔,许多男生为了追求她慌称也喜欢恐怖元素,加进了群聊。其中有一人追求失败后,心生怨恨故意在群里上传血腥残忍的图片并篡改聊天记录,私下处处编造阿槐是心理变态的流言。

陶连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平日里嫉妒阿槐的人不少,谣言越传越烈,她想去控诉,却不知道是谁主导的一切。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条短信,对方称有散播谣言人的证据,骗阿槐出来见面。

小南迫不及待道:没想到见面后男生想要对她施暴,阿槐打伤男生逃了出来,学校让她不要声张,男生则辩解是阿槐心理变态,自己才是受害者。

小北最后接了一句:阿槐跳楼死了。

老人不满意道:只让你们说个开头,越到后面越落入俗套。

小北笑嘻嘻道:就是开头啊,从那之后,校园里开始流传一个恐怖传说,有一个迷惑人心智的女鬼,喜欢寻找脆弱的猎物,唤醒他们内心最黑暗的一面。

整个故事全部是npc在自说自话,结束时秦让突然说:少了一个碗。

其余人朝他看去。

秦让冷冷道:为什么不给阿槐留位置?

他首先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祈天河,口吻十分不善地重复一遍。

祈天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心里给她留了位置。

秦让愣了下,重新端起碗。

小西凑过来,眨眨眼道:你可真敢说,就不怕阿槐真的来找你?

祈天河很平静: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被恶意操纵的空间。

小西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让又开始埋头喝面汤,祈天河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四肢的协调性和呼吸都正常,从任何角度看和正常人无异。

老人没有收拾桌子,而是上楼了一趟,下来时背后扛了一个麻袋,佝偻着背像是随时要从楼上载下来。

重重喘了几口气,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堆石膏头像,每个头像只有最基础的轮廓,连眼睛都没刻,照例发给每人一个: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创造出心里的阿槐。

祈天河摸了下头像,蹭了一手的白灰,心想着昨天发牌位,今天发石膏像,不知道明天会发什么。

老人:旅馆里的东西各位可以随便用,今晚零点时我会给作品排名,最次地那个人将会被请离这次活动。

朱殊瑟:排名标准是什么?

老人:恐怖体验项目,自然是比谁能创造出更令人畏惧的东西。

说完缓慢地迈开步伐趴在前台,不再管玩家。

众人坐在圆桌旁,陶连咧着嘴说:这样也好,我要选成绩最好的那个人合住。

小东:我也是。

在他们的争论声中,白蝉偏头对祈天河说:出去看看。

旅馆周围一片荒芜,唯一的点缀就是几棵半死不活的树,小土坡那里倒是生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前后有一上一下两个树洞。

站在树下,树叶婆娑晃动,吹来的风格外清凉。

祈天河捧着石膏像摇头:当年应该多学一门艺术课。

他的画画水平惨不忍睹。

和才艺无关。白蝉:等到快结束的一个小时会很热闹。

祈天河:热闹?

白蝉点头:谁也不能确保个人的创造能拿到一个好名次,但可以确保让竞争者失去参赛资格。

祈天河眨了眨眼:有人会去毁了别人的作品?

现在还是白天,老头那里或许有多余的石膏像,白蝉抬头看了眼天空:毁东西也得挑合适的时机。

所以好戏总是在夜间上演。

祈天河沉吟了两秒:玩家互相间防备很深,这个主意可不好打,相较而言,抢npc的就要容易许多。

白蝉深深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近来对方举一反三能力在不断加强。

祈天河:我

刚开口看到什么突然顿住,挑了挑眉:秦让。

不远处旅馆秦让正紧紧抱着石膏朝这边走来,见到他们一声招呼也未打,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放进树洞,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祈天河和白蝉对视一眼,走上前问:你在和树对话?

秦让无比虔诚说:听说槐树有灵,我想让它赐予这颗头灵魂。

说完他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伸进树洞,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让像是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双手死死抓着树皮,身体剧烈颤动着,等他再出来时,嘴唇血肉模糊,舌头竟是少了半截。

秦让没有给伤口止血,及时取出石膏像。

祈天河仔细看了两眼,石膏像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异,轮廓要更加柔和偏女性化,嘴唇有了鲜红的颜色,乍一看柔软又真实。

秦让心满意足捧着东西离开。

人有很多种条件反射,最常见的就是听到名字后回头,祈天河目光一动突然叫了声阿槐。

秦让转过头,摸着怀里的头像问:你在叫她,还是叫我?

祈天河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空白一片的石膏像:在叫这个。

秦让不悦地抿了抿嘴,重新往前走。

等他走远后,祈天河眉头微紧:秦让的微表情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活人,赵南贵再三强调说他的脸都被牌位撑裂,如果只是单纯的附身,伤口是怎么恢复如初?

白蝉: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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