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祈天河:密码锁的?

绷带男直接拿出来,侧面确实是密码锁,塑料外壳,摔碎破开也可以。

祈天河坚信自己得到的密码是有用的,等价交换天平的一端是玩家在赌命,鬼不可能随便给出无用的信息。

果然,绷带男指着外面贴得白胶布,上面写着:未经主人允许偷看,是侵犯隐私权。

字歪歪扭扭,有一个还是错别字。

祈天河试探问:我有密码,一起看?

绷带男把日记本扔过去。

祈天河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拨动数字的同时纳闷:柳天明都已经得到线索,竟然没翻出来日记。

也许翻出来了。白蝉淡淡道:那天他回来时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但遇上了回溯。

祈天河这才知道好像坑了队友。

日记本打开的时候,白蝉和绷带男各自后退一小步,没有任何凑过来看得意思。祈天河突然想起先前副本找到老伯爵的日记,柳天明也是同样的选择,据他所说玩家翻看鬼的日记可能招来鬼的诅咒这种事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白蝉:小孩给了你密码,问题不大。

说完他退得更远了。

祈天河嘴角微微抽动,开始看日记内容。

学校停课了,好热。

桌上的饭菜越来越少,连主食都没了,我好饿。

日记是跳着写得,有近十几页都在用笔写着饿,写日记的人已经到了焦灼的地步,中间的纸张因为用力过重被笔尖戳破。

天上飞来了一只洁白的鸟,好漂亮,爸爸说那是信鸟,是来拯救我们的山神。

信鸟带来了果子,我很喜欢。

信鸟的出现成为小孩心中的曙光,他的日记开始围绕信鸟展开,字迹看不出之前的潦草急躁。

信鸟带来的果实比之前少了,我想是因为那里的果实也快没了,毕竟它每天往返好几趟。

再往后又跳过了几天。

爸爸说很快有肉吃,我好高兴!

这种激动在第二天发生转折,一页写了十几个感叹号:他们居然抓了信鸟,还要宰了吃!我去和爸爸讲道理,他骂了我,妈妈也骂了我。可这是不对的,我准备去告诉学校的老师和小伙伴,让他们跟我一起放了信鸟。

小孩每天最多写几行字作为日记,有时候才一句话,然而当天晚上,他又写了一篇:没有人理我,我决定自己去放了信鸟。

日记到这里彻底结束,后面的纸张崭新如故。

祈天河大致总结了一下,然后讲给白蝉和绷带男,合上本子说: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比这更悲惨的故事白蝉听多了,看不出有太多情绪波动,不过他显然为镇长夫妇的做法感到不耻,冷笑道: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必然导致了小孩的惨死。

祈天河:小镇居民的痛苦源自信鸟的报复,但从日记本看,小孩对信鸟是有恩的,那会是谁在折磨他的灵魂?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楼下白蝉冰冷的笑容,产生一个荒谬的猜测:该不会是镇长夫妇?

白蝉:镇长在小镇拥有很多事情的决定权,捕捉信鸟是他开得头,但这里的温度却比其他地方低,原因可能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祈天河唇瓣一动,白蝉伸手象征性地捂了下他的嘴:和空调无关。

不是谁都会把鬼的老巢当做避暑山庄。

祈天河正在考虑如何完成信鸟的要求,让无辜之人的灵魂不受煎熬时,绷带男将房间复原,避免留下任何人为翻找的痕迹。

小孩只在地窖活动,行动范围受限,绷带男难得发表了一句见解:有东西封印了他。

顿了下又说:无论生前多善良,化鬼后行为举止全会朝着偏激的方向发展。

后面这句话似乎是有意对祈天河所说,告诫他遇事不要太感性化。

祈天河在这点上拎得很清,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地窖陪着小孩做游戏,如果输了估计此刻已经凉了。

绷带男没与他们一起行动,出去后从走廊的窗户翻下去。

祈天河纳闷:线索集中在镇长这里,他为什么往外跑?

白蝉耸耸肩不发表看法。

房子里空气不流通,祈天河用手扇了扇,思路跑偏:穿短袖都这么热,那个冬日全身裹着绷带不得难受死?

是道具。

嗯?

白蝉:我留意过,绷带是道具,能驱寒抗热,遇到危险一定时间内还可以保证当事人水火不侵。

贫穷让他毫无见识。

祈天河默默酸了下,关注重点:得想办法从镇长夫妇那里套来线索。

白蝉: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

祈天河:偷听?

白蝉点头:最近温度异常,他们肯定也很焦虑,要不也不会烧香,日常中难免会提到一些往事。

方法有用但耗时,一不小心还有暴露的风险。

白蝉显然早就有计划:我去楼下弄出点动静,你挨个房间检查一遍,顺便找个地方藏身。

在观察力上,他要比祈天河略逊一筹。

很合理的分工,祈天河没意见。

白蝉离开前说:记得保持联系。

祈天河皱眉: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怎么联系?

白蝉时不时会忘了现在是玩家的状态,暂时不能变身鹦鹉在某人脑壳里进进出出,便想了个办法:遇到危险大声喊救命。

他出去后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祈天河躲在楼梯口的墙角观察着门的方向,猝不及防被这震动吓了一跳。

响声很大,他严重怀疑白蝉是不是点燃了爆竹。

镇长夫妇撑着伞出门,手上还提着一根铁棒,祈天河趁机溜进一楼的房间。

很干净,有些过分干净了这是祈天河的第一感觉。

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全部配套好挂在那里,没有梳妆台,床柜上放着一个大碗,里面残留着一根羽毛。他拿起来闻了下,很腥,和那天饭桌上的吉果汤味道差不多。

差不多转了一圈,外面传来声音。

会不会是什么预兆?镇长夫人不安。

能有什么?别胡思乱想。

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你看那些红色粉末连起来刚好是个羽毛的形状。

祈天河知道是白蝉在故弄玄虚,听声音那两人就快要进来,四下一扫,觉得床底下比衣柜要安全一些,后者有被随时打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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