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不对。祈天河:我觉得你是真实的人类。

一些感觉和微表情变化是机器模仿不出来的。

长发男子笑容变淡,正色道:我有权保持沉默。

祈天河伸出手:那先交换一下姓名?

作为朋友,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长发男子想了想:白蝉,我曾经用过的一个名字。

听上去也不是真名。

祈天河:不管怎样,多亏你及时出现,否则今晚我怕是挺不过去。

那把刀出现得太过突然,他一个人根本想不出解决的对策。

看出他的无奈,白蝉宽慰说:S+级别的副本很多死亡规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说得再直白些,没有道具无法应付。

祈天河发现重点:玩家下副本挣来的游戏币一大部分都要用来投资道具,集齐五千枚将更加遥遥无期。

闻言白蝉眼中浮现出明显的笑意:所以一开始你的想法没错,准入门槛低,出去又难于登天,游戏的本质就是一场骗局。

祈天河面无表情:我能举报它诈骗么?

白蝉侧目:恐怕不能。停了下说:去处理伤口。

祈天河后知后觉自己没穿鞋,脚上还有被玻璃划破的血痕。

小武保持夜不闭户的习惯,祈天河拉开虚掩的门,白蝉让他先上楼,稍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医药箱走进来。

满床的玻璃渣,这张床显然是不能睡了,祈天河坐在椅子上,低头望着帮他处理伤口的男人,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麻烦?

不知道。白蝉淡淡道:只不过有这种可能罢了。

好了。伤口很细小,不需要特别的包扎。

祈天河提起绷带男。

白蝉摇头:不认识,我会进来应该和那个组队道具有关。

祈天河蹙眉,照妖魔,照人心,照万物组队罗盘上的几行字似乎预兆着一切事物都会被它看穿。

偶尔出现一两件奇特的道具不奇怪。

白蝉倒是很平静。

祈天河:对你会有影响么?

说不好。白蝉看了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到沙发上睡一会儿吧。

祈天河点头,他确实累了,胳膊到现在都提不起力气。

白蝉把能躺平的沙发让出来,祈天河闭眼琢磨着今晚的磨难是拜谁所赐。

太过老实的睡姿让白蝉轻易看出祈天河还没有睡着:是那对姐弟中的一个。

祈天河并不惊讶,排除柳天明和白蝉,剩下的嫌疑人只剩三个。至于镇民,赠予必须出自真心,谁会无缘无故地想给人一刀,游客更像是为这里的人挡灾的,可能他们还巴不得自己能活久点。

绷带男呢?

白蝉:我认为他没有那种低端爱好。

祈天河:朱殊瑟看着也挺正常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早前的怀疑再次浮上心头,如果朱兆河真的是对方的弟弟,回去添油加醋告了一状,他被迁怒一点不奇怪。

长刀消失后,尾端的黑色不见了,白蝉拿起羽毛掂量了一下重量,说:羽毛交换,最危险的点在于它是脱离理智的。

通关过程中,朱殊瑟或是朱兆鱼不会正面为难祈天河,甚至不排除合作的可能。然而羽毛是相当霸道的,拿到红色羽毛的人只能给出自己内心深处最想送给对方的东西,根本由不得本人做主。

白蝉:明天我去抢上一根来玩玩。

祈天河挑眉: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还要抢?

白蝉:凡事有利有弊,好比柳天明拿到红色羽毛,你认为他最想给你什么?

双方交情不算太深厚,礼物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祈天河目光一动:副本线索?

信鸟最会无中生有,白蝉说:那它到时候也只会送来线索说起来轮也该轮到我们三个了。

现在没收到过羽毛的只剩他,柳天明和绷带男。

最好的配置是红色羽毛落在绷带男手上,对方送来的东西可以透露出不少信息,至少能判断是敌是友。

鹦鹉找回来了,麻烦也暂时解除,后半夜祈天河睡眠质量不错,天亮时被一声惊叫唤醒。

你,你小武像是见鬼一样:你还活着?

惊讶让他甚至忽略了房子里多出一人。

祈天河状似什么也没听见,介绍说:这位是我朋友。

小武眼珠了转动一圈,连续哦了两声,换上鞋子跑出去买早餐。

吃早饭时,小武忍不住问白蝉:你借住的人家同意你出来这么长时间?

原本有些意见,白蝉轻描淡写说道:双方进行友好交流后,达成了一致。

祈天河咬油条的动作慢了半拍,总觉得这句话中蕴藏着相当丰富的信息。

吃得差不多,白蝉提议:出去转转?

祈天河:我想去书店。

书店日常人就不多,偶尔镇上的几个小孩过来买两本辅导书,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顾客。祈天河回忆昨天和镇长的交流,重点找了几本带有传说色彩的书,尤其是谈到山神的。

你看这里祈天河把书往白蝉那边移动了些:山神救人的事情一百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当时是有人在山里迷路,信鸟出现帮他引路,后来这人当上镇长,便把小镇的名字改为义镇,鼓励年轻人乐善好施,常怀感激之心。

白蝉走到书店老板那里:这里镇长是推选出来的,还是后嗣继承?

镇子不大,也没有通向外界的公路,都快要与世隔绝,老板好笑说:不犯大错误的话,镇长的孩子成年后会接替他的位置。

白蝉和祈天河对视一眼,走出书店。

祈天河:看来信鸟和镇长家很早之前就有过一段渊源。

不过这段善缘显然在大旱的那几年发生了变化,要不镇长也不会提到信鸟面色就变了。

祈天河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其实我昨晚好像看到了活的信鸟,还在天空上飞了一圈。

白蝉想了想,说:再去看看。

信鸟周围是一片空地,几十米内都瞧不见任何建筑物,作为小镇的标志,信鸟的雕塑一动不动立在那里,歪着脑袋,眼睛里收纳了前方街道的缩影。

祈天河本来想上前一步,白蝉拉住他:你看上面的羽毛,不觉得太过干净了?

长年累月经受风吹雨打,时间久了,难免干燥泛黄,但信鸟的羽翼就像全新的一样。

祈天河生出一种不太妙的猜想这东西会不会是活着的。

gu903();白蝉:你昨天是不是动了信鸟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