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gu903();陈点水没否认,对方完全可以用项链帮助柳天明获选。

柳天明看得要更透彻一些:刚刚伯爵没有强取豪夺,证明存有顾虑。

祈天河坦然:这项链有点邪门。

他估计伯爵现在也不敢轻易触碰,只是想把这件危险品封存起来永绝后患。想了想取下项链问:要试试么?

好奇心谁都有,不过柳天明还是很谨慎,问:能不能具体说说,邪门在哪里?

祈天河回顾当时的遭遇:对灵魂进行拷问,一个自称真我的不停强调他才是你。

考验心灵承受力?

祈天河点头:差不多。

柳天明从他手上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冷意让肩膀条件反射抖了抖。

祈天河实际也很好奇之后的发展,昨天他是独自在房间中遭到攻击,现在有三个人,不知还会不会出现意外。

柳天明佩戴项链后的反应和祈天河差不多,晕晕沉沉觉得困倦,本来就是为了测试,所以他没特别用意志力去抵抗,放松身体走到床边躺下。

祈天河回自己房间拿了两把椅子放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方便出意外时撤离,顺便倒了杯茶捧在手里。陈点水已经快对他的操作免疫,沉默地在另一边坐下。

整个屋子瞬间陷入寂静。

时间在这份静谧中缓慢流淌,不知过去多久,柳天明依旧保持先前入眠时的姿势,双手交叉搭在被子上,心跳起伏正常。

好像没什么。祈天河刚低声说了句,眼神倏地一变:他的脖子

陈点水也看到了,柳天明的皮肤很白,有点伤口会很显眼。此刻他的颈部突然间多出很深的掐痕,眼角有一滴血泪流下。

啪嗒。

血珠溅在床单上,绽放出不规则的梅花图案。

祈天河蹙眉,走过去准备帮忙把项链取下来,手指刚一触碰到项链,滚烫的温度让他猛地缩回。尽管只是轻轻沾了一点,皮肤瞬间被烫得发红。

茶水早就冷了,祈天河倒在手指上降温。

诡异的是项链的温度并没有对柳天明造成太大的伤害,唯有十字架的一端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烙痕。

祈天河重新坐回原位:只能靠他自己扛了。

陈点水点了点头。

又过了两个小时,时间来到正午,太阳出现,昨夜雨水留下的阴凉被迅速蒸发。祈天河隐约间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走到窗边,园丁正站在花园里怒骂,逢人就问有没有见到是谁毁了他的花。

花园里一片狼藉,怒放的玫瑰花如今无精打采躺在淤泥里,无限衰败。

祈天河摇头:原来这些玫瑰花是老伯爵的武器。

每一株根茎下藏着一只沉睡的变异蝙蝠,昨晚蝙蝠被火烧死了那么多,和它形成寄生关系的玫瑰自然也难以存活。

一声类似梦呓的低喃打断他的说话。

祈天河侧过身,发现柳天明有苏醒的迹象,连忙走过去。

过长的睫毛在不停颤抖,证实它的主人正在试图睁开眼。

柳天明。祈天河叫了声他的名字。

漆黑的双眼是在一瞬间睁开的,瞳仁中骇人的光还没散去。

柳天明坐起身,感觉到眼角的一丝冰凉,一抹指尖有血痕,左眼看东西模糊不清。他皱了皱眉,用了个治疗道具。

祈天河看人顷刻间恢复,望着对方手里的小药瓶,目中闪过羡慕的光。

这就是贫富差距。

柳天明余光瞥见他的神情有点古怪:怎么了?

祈天河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在进行自我心理疏导。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时陈点水从椅子上起身:感觉如何?

柳天明取下项链,先是看了眼窗外,太阳刺目的光芒让他别过脸:竟然已经这个时候了。然后说:所谓的考验就是自己和自己打架。

打赢了可活。

陈点水若有所思,又问祈天河:当初你也是这样?

祈天河:没有,我口头交流。

祈天河又不能暴露鹦鹉的存在,随意道:反正就是说句话的事情。

柳天明沉默了一下,本来要把项链还给他,转而递给陈点水,后者拒绝尝试。不是担心被一串项链搞死,而是如果自己也折腾这么久才醒过来,和祈天河一对比,岂不是很丢人。

柳天明抿嘴所以他得独自丢人么?

忽略气氛的僵硬,祈天河收回项链言归正传:接下来我会继续跟女佣示好,同时告诉伯爵,这串项链会成为我送给她的订婚礼物。

柳天明面色恢复严肃,就事论事:办法不错。

项链在祈天河手上,对伯爵来说始终是夜长梦多,两种条件叠加,说服对方提前订婚的成功率很大。

下午时女仆送来新的衣服,祈天河仔细检查过,确定衣服上没有污渍。避免出现意外,他并未立即换上。

接下来的时间祈天河从黄昏一直躺到天色彻底黑下去,大约十点左右,风托着一股呛人的烟味窜上来,喉咙首先产生不适,他忍不住的咳嗽。

祈天河起身准备寻找味道的源头,突然有人敲响房间的门。

门外是来送茶的女仆。

园丁正在焚烧枯萎的玫瑰花,请您暂时忍耐一下。

刺鼻的味道熏得人喉咙仿佛要冒火,这时一杯凉茶的出现再适合不过。

祈天河低头望着复古的茶杯,突然笑了:这样算不算进食?

女仆面色不变:水不包括在内。

是么?祈天河端起杯子晃了晃,有几片芝麻大小的花瓣碎片漂浮在水面,现在天色已晚,走廊里更暗,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女仆的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瑞思,我白天才赞美过你的美丽,晚上你竟然想让我死。祈天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女仆不再伪装,恨恨看了他一眼,端着杯子离开。

走远了身后传来祈天河吊儿郎当的声音:这黑暗的世道啊!

葬礼开始前的半小时,祈天河换好衣服下楼。

为了防止半路有人一盆脏水浇过来,他还特意提前问管家借来一件雨衣罩在外面。

葬礼在老妇人生前最爱坐的那片草坪上举行,灵柩很大很沉,暂时没有合棺,老妇人和罗斯特先生躺在同一尊棺木中,脸色一个蜡黄一个惨白。

伯爵穿着一身黑裙,手扶在灵柩边缘,轻轻在两人中间放下一朵玫瑰。

当她重新站直身体的一刻,管家命人把棺材合上。

女仆站在两边各自手捧着烛台,管家毫无情绪起伏宣布:祷告开始。

以伯爵为首,众人自觉排队。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