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gu903();说谎言的嘴,为耶和华所憎恶

声音随风飘过来,一棵古老的大树下,老妇人难得没在祷告,抱着本《圣经》碎碎念。

祈天河看着她,想起自己进副本时也在诵读《圣经》,当时玩家人手一本,后来因为镜子测谎,他被暂时赶出了古堡,回来时并没有在桌上再看到那本《圣经》。

不过那时没太当回事,只当管家收走了,如今想来不是没可能被某个玩家偷偷拿走。

你想得没错,昨晚你在花园里碰到陈点水的时候,他不但是在做送给伯爵的暗器,还烧了先前偷走你的那本《圣经》。

听完鹦鹉的发言,祈天河嘴角一抽:这消息你可说得真及时。

鹦鹉淡漠:所有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别随意篡改名人名言好么?

老妇人瞧见祈天河来了,却站在那里不动自言自语,伸出枯瘦的手招了下。

祈天河调整好一个笑容走过去。

找您有点事,祈天河摆出恭敬的姿态:我有一个朋友,他总说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时刻处于饥饿状态。

话音落下,空气陷入一瞬间的死寂。

目光中的和善淡去,老妇人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手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用力捏住书边,好像下一刻就要砸过来。

祈天河再次强调:是我的朋友,不是我。

老妇人死死盯住他,确定祈天河正常呼吸,说话也有逻辑后,胳膊才重新垂下来。

见状祈天河微松口气,长话短说:您看我那朋友还有救不?

老妇人才缓和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烧死他!全烧了!

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肩头被她用力按住,指甲都快要戳破衣服刺进去。祈天河猜测李连多半凉定了,适时转移话题:订婚宴已经开始筹备,但伯爵目前的意向人选不是我。

老妇人对这个女儿怨念很深,一听到她看上的人选不是祈天河,又开始不顾形象地骂骂咧咧。

没有直接问起十字架项链,祈天河试探道:您看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伯爵的心?

骂声戛然而止,老妇人冷静地十分突然,与此同时她的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容:她让你来找我要那串项链,对不对?

祈天河不说话,但也不否认。

我嫁给一个恶魔,然后又生下一个恶魔老妇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圣经:不对,是恶魔先进行蛊惑的

祈天河站在一旁,默默等她发泄完。

许久,老妇人终于停下无用的念叨,开始说起正事:我有两件陪嫁,一件是珍珠手链,另一件就是那个孽种想要的东西。

祈天河:那串项链真就这么神奇,可以驱邪?

被他一激,老妇人情绪上来怒道:你在质疑我说谎?

祈天河:当然不是。紧接着又说:能给我看一眼么?

老妇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将近十几秒,才说了声好,然后没了动静。

祈天河又细细询问了几句,老妇人一概不答,在他快要放弃时,忽然道:你低头。

祈天河稍稍低了下脖子,该有的警惕也没少。

老妇人拆了圣经的封面,厚重的书壳下藏着一串十字架项链,她亲手给祈天河戴了上去。

十字架只经过了简单的打磨,款式也很大方,配合祈天河现在穿得这身白袍,居然还挺搭。

可惜当事人根本没心情欣赏这份奇异的美感,反而有撞了邪的错觉,从这项链触碰到颈间肌肤的那一刻,祈天河就感觉到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凉意。

东西是不是有问题?他问鹦鹉。

鹦鹉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器:所有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祈天河试着想要取下来,但是一低头,脑袋就很难再抬起来。无奈只能暂时保持这种僵硬的状态回房间,上楼前让女仆安排人抬进来一张新的铁床。

有了连人带床被拉入密室的前车之鉴,这一次祈天河专门让人把床放在了正中间,几面都不沾墙。

躺在床上,颈部终于舒服了一些。

昨晚一夜没休息,他睁眼望着上方角落的蜘蛛网,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去多久,祈天河嗅到了泥土的味道,外面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他从睡梦中惊醒,偏过头去看铁窗,雨水飘进来,混合窗沿上的尘土往下流淌,印下一道道痕迹。

敲门声覆盖住雨滴声。

祈天河。有人在叫他:在么?快开下门。

十分熟悉的声音,好像还很值得信赖。祈天河反射性坐起身子,揉了揉脖子,准备去开门。

手刚放在门把手上,突然又收了回来。

谁啊?边问着还按了按眉心,脑海中一片混乱。

外面的人有些不耐烦:是我啊。

说完又加大敲门的力道,一下连着一下,咚咚地震动仿佛在敲击人的耳膜。

快一点。又过去几秒,见里面的人没反应,开口催促:是我,快给我开门。

我?祈天河喃喃重复了一遍,项链压得他喘不过气,半个身子靠在门板上。

我是谁?

这个疑问刚一出现,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哪怕用拳头死死抵住太阳穴也缓和不了分毫,疼痛让他不得不颤抖地蹲下身。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祈天河手从额头滑下来,紧紧攥住十字架,直至十字架的一端把掌心戳破,鲜血渗出的刹那,他冷汗涔涔,人却突然惊醒外面那道声音不就是他自己的?

有了这个认知,脑海里铺天盖地涌来的刺痛渐渐散去。

就在这时,门把手已经松动。

砰地一下,门锁处直接被掏开一个窟窿,发白的手指猛地伸进来,一把抓住祈天河的领子。

祈天河用脚抵着墙边,使劲一蹬,刺啦一声,衣服破了道口子的同时他也得以挣脱。

危机才解除一瞬,没了锁的门被轻而易举推开,和刚刚的急迫不同,这时门被相当缓慢地推开,吱呀的开门声也随之无限延长,刺激着神经末梢。

祈天河险些飙出一句脏话,恐怖故事里不是只要不开门,鬼就进不来?

不讲鬼德啊!

门最终还是彻底敞开,出现在面前的不是鬼,而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相似到什么境界就连白袍才扯开的裂口都是完全复制。

惊讶只有一瞬间,祈天河快速思考起退路,求救肯定行不通,指不定还引来一补刀的,似乎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站起来。

你想利用密室搏一次?如出一辙的自己咧开嘴:不用做无谓的挣扎,因为我才是你,真正的你,知道你会考虑的一切可能。

好比你紧张时小拇指尖会微微颤抖,没错,就像现在这样。

祈天河不去理会他的妄言,想要寻求破局之法。

你赢不了,那人走近几步,站在他面前: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完全接受真实的自己。

逼人的气场压得祈天河不得不抬起头跟他对视,突然想到进入副本前萦绕在耳边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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