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冲喜重生 绣生 2428 字 10个月前

gu903();叶云亭从看了信后,脸上笑意就没淡过。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解释道:先前我不是同王爷说过,我有一位启蒙先生,名唤常裕安。当初在国公府之时,先生身边还带着个年岁与我相仿的徒弟,叫越长钩。便是今日给我送信之人。

先生对他恩重如山,离府四处云游也不忘常常同他书信往来,教他开阔眼界。而越长钩自小被先生带在身边,在国公府那几年,两人一同随先生读书习文。也能互称一声师兄弟,关系十分融洽。

这些年来先生四方云游少回上京,只有越长钩偶尔会回来巡视一番铺子田地,因此他与越长钩的关系并未生疏。

越师兄信中说,先生此次也回了上京,想邀我一叙。

叶云亭眼睛闪闪发光,李凤歧从未见过他如此期待向往的模样。

他捻了捻手指,神色间看不出半点异样,实则心里已经打起了鼓:既然如此,不若请他们过府一叙。

这又是师兄师弟,又是自小长大的。还是在叶云亭最困难无依时相识的,便是说一句共患难也不为过。那些戏曲故事里,多少情愫都是由此而生,听着就叫人觉得十分不放心。

他们于你有恩,便是于我、于永安王府有恩,于情于理都该感谢。

李凤歧一番说辞大义凛然,看不出半点拈酸吃醋的私心。

但叶云亭还是拒绝了,他抿了抿唇道:多谢王爷好意,不过先生与师兄都是性情中人,不喜拘束况且先生的产业里便有一处酒楼,我们便在那里小聚即可。

那酒楼从前季廉常去送信取东西,反倒是自己从未去过。如今终于得了自由,他还是很想亲自去一趟的。

见他这么说,李凤歧只得歇了心思,但他到底思来想去不放心,还是旁敲侧击地打探出了酒楼的名字。

隔日,叶云亭便带上季廉出了门。出门前还特意挑了最喜欢的烟青云雷纹长袍换上,连身上配饰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李凤歧目送他出了院子,问来寻他的朱烈:你觉得王妃今日像是去做什么的?

朱烈挠挠头,心想打扮得如此俊俏,像是去会情人的。

但这可是王妃,王妃若是去会情人,那王爷头顶岂不是他难得机灵一回,斟酌着道:打扮得如此风雅,想必是去会友吧?

李凤歧哼了一声,不满之色溢于言表:会友需要打扮得这么仔细么?

平日在他面前,也没见如此精心,是他不值得吗?

可能是比较重要的友人吧朱烈惴惴,心想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

而且方才王妃在时你不说,现在却对我发牢骚,但我啥也不知道啊。

朱烈心里苦。

李凤歧瞪他一眼,不高兴地转着轮椅回屋了。

朱烈苦着脸跟在后头:王爷,我还有事要禀!

却说这边叶云亭上了马车,出了王府,还是有些忐忑。

他再三审视自己,不确定地问季廉:我今日穿着可妥当?应该能看出来过得不错吧?

从前他被拘在国公府里,几乎没机会与先生和师兄见面,书信往来时先生问他过得可好,他不愿二人为他担心,都一律说好。

但先生和越师兄都是通透之人,看破不说破。昨日写信来,还曾委婉地问他是否方便出门相叙,若是有不便,便想办法将先生给他带的书籍和礼物托人转交。

两人之所以会如此问,显然是听说了京中的风言风语,担心他在王府过得不好,犹如从前在国公府时一样。

因此这次他出门相见,生怕穿得随意了,先生和师兄以为他过得不好,因此极力将自己打扮得精细些。

季廉上下扫视他一眼,极力夸赞道:少爷今天俊俏风流,妥当得很。

少爷本来就生得好,这段日子在王府过得舒心,气色也好了起来。再被这华丽衣裳一衬,在季廉看来,这满上京里也找不出一个比他家少爷更俊俏的公子哥儿。

叶云亭闻言才略略放了心,抱着忐忑地心思等着与故人相见。

相聚的酒楼在昭乐街,马车经过昭和正街,往右拐,穿过两条胡同,便是昭乐街。

昭乐街靠近坊市,三教九流汇集。比起正街来,略显脏乱和嘈杂。

望月酒楼便坐落在昭乐街的中间路段,王府马车在门口停下时,嘈杂的人声便顿了顿,都诧异地打量着窗帘紧闭的马车,心想这是哪位贵人,竟踏足这小小的酒楼。

叶云亭自马车上下来,季廉紧随其后。

酒楼的伙计不识得叶云亭,却认识常来往的季廉。他反应了一瞬,便猜到了叶云亭的身份,忙笑着迎人进去:原来是叶公子,常先生与越公子在楼上雅间等着了。

叶云亭朝他颔首,在他指引下上了楼。

到了雅间门前,他脚步顿了顿,倏尔有了些近乡情怯之意。

他正踌躇着时,就见雅间门被拉开,一张爽朗笑脸自门后探出来:师弟,你不进来,在门口发什么呆?

叶云亭看着他那张与幼时相似却又有极大变化的脸,有些经年恍惚之感,但却并不生疏,他迈步往里,含笑叫了一声师兄。

越长钩叫后头的季廉跟上,勾住他的肩带着人往里走:这么多年没见,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说完又打量他一番,补充道:似乎还圆润了些,看来我与先生是白跑这一趟了。

叶云亭被他按在案几前坐下,方才诧异道:这话怎么说?

越长钩在他右侧坐下,耸了耸肩:我与先生听说你被送入永安王府冲喜之后,便日夜兼程赶回了上京,昨日刚到,便去了王府给你送信。

叶云亭这才知道,先生此次突然回上京,竟然因为他。

第38章冲喜第38天这也可以?

常裕安这些年为撰写山河风物志,带着越长钩四处云游,体会各处风土人情。

收到消息说叶云亭被司天台选中去给永安王冲喜时,他正在南越的地界上,一得到消息,便带上越长钩日夜兼程赶回了上京。只是到底来迟了一步。

他们到时,不仅叶云亭已经入了永安王府,成了王妃。就连局势也彻底翻转,病重垂危的永安王竟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了。

因此越长钩只能试探着先往王府送信,看能不能联系上叶云亭。若是不行,只能再想办法潜入王府之中,探知叶云亭近况。

情况倒是比我和先生所设想的要好些。越长钩道:我与先生回京之前还想着,若是你在王府里过得太糟,便趁夜将你从王府里偷出来,带你离开上京逍遥自在去。

他给叶云亭倒上了酒,下巴朝着常裕安方向扬了扬:你瞧瞧先生,一路上着急上火,人都清减了不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