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冲喜重生 绣生 2335 字 10个月前

明明还未弱冠,但他平日给人的感觉总是沉着稳重的,往往叫人容易忽略了他的年纪。但实际上他方才十九岁,算起来,比李踪还要小一岁。

大公子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出来走走。李凤岐道:上京繁华热闹,市井之间亦有许多值得一看的事物。

叶云亭笑着点头,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里话:不瞒王爷,我本是打算以后有机会,便带着季廉四处游历,看一看各州风土人情,然后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隐居,当个先生他神情间充满向往,语气中充满对未来的期翼。

可这期翼里却没有李凤岐的位置。

李凤岐不动声色,笑着颔首:那大公子可一定要去渭州看看,渭州土地辽阔,民风豪放,草原骏马与上好烈酒,大公子必不会失望。

当然,最重要的是,渭州有永安王。

第34章冲喜第34天喝醉了倒是会折腾人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两人下了马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府中走去。

回正院时正撞见朱烈,他瞧见这一幕就瞪大了眼,看稀奇一样凑上前:王妃王妃这是做什么去了?

没等叶云亭接话,李凤歧就先皱眉嫌弃:重阳糕与酒你认不出来?

认是认得出来。朱烈挠挠头,怪道:这怎么还需要王爷王妃亲自去买?王府里不都有下人备好了吗?

况且王爷也不是那会上街买这些小玩意儿的人啊?

李凤歧望着他,神情怜悯:你若是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也不至于至今未能成亲。

说罢示意叶云亭绕过他,回自己院里去。

朱烈:???

好好地怎么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然而李凤歧已经懒得理会他,与叶云亭一同回屋里去了。

两人回来得晚,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便索性也不叫下人摆饭,而是就着重阳糕,喝了大半坛子菊花酒。

重阳糕是菊花所做,甜糯的糕点香与清冽醇厚的酒香混在一处,熏红了叶云亭的脸。

他素日极少碰酒,今日没人拘着,加上这菊花酒又清冽,就着重阳糕,不知不觉就喝了许多,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些熏熏然。

大公子醉了?李凤歧比他喝得还多些,但眼中没有半点醉意,见状挑了挑眉,靠近他询问。

叶云亭单手支着下巴,醉眼迷蒙地看他:没有。

李凤歧笑,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我还没喝完。叶云亭见他要拿自己的酒杯,眉毛就皱了起来,不太高兴道:你喝自己的。

他眉尖微蹙,精致的五官有些孩子气地皱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活泼稚气。

看来是当真喝醉了,若是平常,他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李凤歧瞧着,心思又活泛起来,忍不住逗他:但我就想喝你的。

说完就直勾勾地盯着叶云亭的酒杯看。

叶云亭见状,神情果然迟疑起来,他看看李凤歧,再看看酒杯,艰难地抉择了一番,还是嘟囔着将酒杯递到了李凤歧嘴边:看在我们都没了娘的份上,给你喝一口。

他这会儿醉着,将前世与今生弄混了。只觉得李凤歧十分可怜。

而听在李凤歧而里,却是他醉糊涂了,说起了胡话。

他没有辩驳,而是就着叶云亭的手,轻抿了一口杯中酒。菊花酒入口清冽,滚入喉头时才品出酒的辛辣,而后回甘,余味悠长。

可方才轻抿的这一口,却比蜜水还甜。

他目光沉沉看着喝醉的人,下意识舔了舔唇边酒液:滋味甚好,

叶云亭深以为然,他点头附和了一句,将杯中酒饮尽。喝完后又想去倒酒,但酒坛却在李凤歧手边,他倾身过去拿,被李凤歧拦住了:你不能再喝了。

他的酒量太差,喝太多怕是第二日会头疼。

但叶云亭不听,他整个人靠过去,双手抱住酒坛,竟然耍起了无赖:还想喝。

说完,拿一双雾气朦胧的眸子渴求地看着李凤歧。

他从未露出过这般的情态,近似撒娇讨好。

李凤歧喉头滚了滚,嗓音有些干涩:喝多了要头疼。说是这么说着,但按着酒坛的手却松动了一丝。

叶云亭虽然醉了,但却仍然懂看脸色。他大该觉得耍赖有用,双臂越发抱紧了酒坛,连带着脑袋也搁了上去,下巴抵在酒坛盖上,脑袋朝一侧歪了歪,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凤歧,又说:就喝一杯。

好不好?

李凤歧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手下意识一松,酒坛就被喝醉的人整个抱进了怀里。

叶云亭像只偷到了鱼儿的猫,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美滋滋喝完,又倒一杯。倒完大约觉得李凤歧的视线太火热,他迟钝地思考了一番,将李凤歧面前的酒杯也倒满了,十分豪爽大方:你也喝。

他自己喝两杯,便给李凤歧续上一杯,李凤歧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将剩下的小半坛酒都喝了精光,最后只能趴在桌子上说些胡话。

李凤歧哭笑不得,又暗恼自己一时心软纵容,忍不住就伸手掐了掐他手感极好的脸颊肉,而后才扬声叫季廉进来帮忙。

季廉帮着将人弄到了床上躺好,脱掉外袍,又去端了一盆热水来准备给他擦身。

这事他是做惯了的,但这一回他刚拧干帕子,就被边上的李凤歧接了过去:我来吧。

季廉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松了手。

李凤歧捏着帕子,小心替他擦拭脸颊和双手。他做得极认真,神情是不同于平时的温和。

等擦完脸颊与手,又去脱叶云亭脚上的白袜。

季廉连忙道:还是我来吧。

无妨。李凤歧拦下他,垂眸替叶云亭脱了袜子,又换了条帕子给他擦脚。

等做完这一切,他方才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回盆中,道:你出去吧,我会照看他。

季廉哦了一声,出去时眼神还是直愣愣的。

等被屋外的凉风一吹,才恍然打了个激灵。想着永安王方才的神态动作,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少爷不是说只是做戏么?怎么永安王连这伺候人的活计都做了?

季廉皱着脸,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里屋。

李凤歧灭了蜡烛,将叶云亭往床里侧挪了挪,才宽衣躺下。

平日里他与叶云亭都是各睡各的,床榻宽大,一人一床被褥,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但今日叶云亭喝多了酒,两人胡乱将人塞进了被褥里,却又忘了给他放汤婆子,他闭着眼在被褥里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到热乎乎的汤婆子,便不满地咕哝起来。

李凤歧本是侧身面朝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瞧他。却见他忽然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然后便拱到了他的被褥里来。

他眉头一跳,却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