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囚僧 第66节(1 / 2)

美人囚僧 骑猪上清华 2157 字 10个月前

元空寒着嗓音,“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出我的院子。”

“……那个从梅骗奴婢,您在书房里,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事,”留香竭力跟他解释。

从梅是温水水跟前的丫鬟,元空一听就猜出事情缘由,但容氏和杨老对温水水的丫鬟没印象,只当她在推辞。

容氏怒道,“老爷在书房,这院里谁不清楚?你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还想推到别人身上,阿宇,这么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断断不能让她继续呆在府里!”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因为留香触犯了她的底线,她现在急着要将留香处理掉,肯定不会容许她出现在府里。

杨老抹一把脸,起身道,“你进宫去把这事跟陛下说清楚吧。”

跟明弘帝一说,留香基本没活路,容氏这才心情好转,撑着拐杖摇摇晃晃离开。

杨老也拍拍头出去。

留香霎时惊恐,连忙抱住元空的腿求道,“大殿下!您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以后定守本分,绝不再进您的院子!”

元空垂着眼,他心里在权衡,这是个能一口堵死明弘帝再赐人的机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明弘帝往后再赐人他都有借口驳回,但代价就是这个女人不能活,她活着就只能让杨老纳她为妾,容氏必定受不了,为了他外祖,这个人不能留。

留香看出了他眼里的阴郁,她突然挺起身,用尽全力扣住他的手,大声哭道,“殿下!您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个局吗?表姑娘用老爷和老夫人做局,就为了将奴婢置之死地,她这般狠毒,您张开眼看看啊!”

元空捏紧拳,“来人,把她拖下去。”

留香顿时瘫坐到地上,片刻时间她尖叫,“是表姑娘害我!是表姑娘害我啊!”

站在屋角的两个老妈妈过来,按着她出去了。

元空立在那儿听着尖叫声渐渐息下,良晌他踱进屋,跨到里间时和温水水的目光撞上,她手支着墙,眼睛里有乞求。

元空面色有些麻木,和她对看了好一会,忽然侧过脸。

温水水朝他走近,轻声道,“你别生我气。”

元空抿紧唇,转过步欲进更衣室。

“……我能怎么办?你瞧见了的,老夫人那般咄咄逼人,留香总在暗中窥探,我一再忍让,她们就越发过分,我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她们就以为我是可以欺负的,我没有做错什么,全是她们逼我的,”温水水眼泪流下来,压着声道。

元空侧过脸,“我曾说过,把她送回宫。”

“送回宫,陛下会再送一个过来,你根本没懂,你身在这个位置,想要避开这些龌龊不可能,老夫人还在压着你,我帮你解决了,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做着你想做的事,这样不好吗?”温水水道,泪水顺着她的面颊落到衣襟,她头次感觉到无力。

元空将眼睛闭住,蓦地摔下帘子入了更衣室。

第59章五十九个大师变故

他再出来已换了身宽松的长袍,这是他素日里睡觉时爱穿的,他手里还搭着蟒袍,径自往门外走。

温水水缩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他出门,她不敢动。

这一宿,元空歇在书房,主屋里的灯亮到天明,他都没再回去,两人都一夜没睡,五更时元空便入了宫,完全没回屋去看温水水。

明弘帝才醒转,往常这个时间再过一个钟头就要上朝,他拖拖拉拉由人服侍更衣,元空就立在暖阁外跟他禀报。

“您赐下来的那个宫女,儿臣送回来了。”

明弘帝扶着冠冕转头,“什么意思?”

到他府里这么多天了,现在装样子送回来,要真不乐意,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元空说,“……因为她外祖吵得很凶。”

明弘帝一瞬发起火,“朕给你送个女人,管他们什么事?难道他们还想你一辈子当和尚?”

元空静默片刻,出声道,“那个宫女爬到外祖父榻上。”

明弘帝愕然,“她是眼瘸了?”

好好儿的少年郎不喜欢,反倒瞧上了老头子。

元空跪到地上,“还请父皇不要再赐女人给儿臣,她入府这十几天,府里再没有安静过,外祖母哭了许多次,儿臣只想家宅安宁。”

他很在乎那两个老人,明弘帝自来看得出来,原本赐他女人是想让他能彻底抛却以往,总归是要成家的,女人可以给他温情,他过去受过的伤害多少也能弥补。

明弘帝说,“难道你的外祖也愿意看着你一直孤身一人?”

元空想到温水水,气归气,那些甜蜜也不是假的,他想给她个位份,但现在不行,只能先跟明弘帝透露身边有人。

“房中有人在。”

明弘帝眼睛一亮,“你外祖给你挑的?”

元空没置声。

明弘帝便以为他收用了什么婢女,这种也是常有的事,没准是他外祖母放进他房里的,左右要比外头的可靠。

明弘帝之前有想过给他赐婚,那温家的二姑娘瞧着是个好的,可谁知大街上撒泼,这么个事情传进宫,不知遭多少人说,真要把这丫头指给他,估计他府里更没得清净,那两个老的本来就身子骨差,把他们闹病倒,回头这小子约莫得跟他拼命,还是缓缓好,慢慢挑,总能挑着合适的。

“既然你身边有伺候的人,朕也就不管了,这么些时候跟犟驴子似的,回回跟朕对着干,现下倒晓得跟朕求饶了,到底有你外祖在身边就懂事的多,今儿下朝陪朕用个午膳。”

元空心下松了口气,低声称是。

明弘帝理好朝服,带着他一起上朝去了。

——

温水水在屋里等了元空一上午,终于等的心凉,她脸色煞白,走出来跟守在门边的含烟、从梅道,“收拾东西,我们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