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怒吼，响彻天地，甚至于一股悲伤的情绪之意，都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蔓延了整座常羊山，甚至感染了叶不凡等人。

叶不凡他站在原地，听着那悲伤怒吼，他的身躯突然一颤，缓缓的低下了头，有些失神了。

“难道，我错了吗……”

在这一刻，叶不凡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感觉。

干戚的执念，确实杀戮了很多人，可他也是那些无首巨人心中的执念感激之人，自己一番话，让干戚的执念看透，引出了他心中的傲气，让他自愿散去，可他的散去，却也是这些无首巨人心中悲痛的原因。

“所谓的对，所谓的错，这天下，谁又能真的说清楚那？”玄风铃来到叶不凡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师弟，若是你不这么做，那我们会死，至少，在我看来，你这么做，是对的。”

“没有对与错，在我心中，我的剑锋所指，便都是错，剑锋所护，便都是对！”剑奴也直接开口，面色依旧冰冷。

叶不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缓缓摇头，叹息一口气，道：“可能吧。”

随着叶不凡声音落下，常羊山中无数灰色气息飘荡而出，最终消散在了天地之间，而那充满悲伤的怒吼之声，也消散了。

同时，部落遗迹消散，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他们出来了！

叶不凡道：“我们走吧。”

叶不凡他走到宋令面前，看着宋令已经崩溃的双腿，带有愧疚的说道：“宋大叔，若是你没有跟我前来，那你就不会如此。”

宋令忍着痛楚，哈哈一笑，道：“怪不得你，不凡，我叫你一声不凡，你刚刚所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你可愿意听大叔一言？”

叶不凡一愣，点了点头，不过，他手下的动作却不慢，体内灵气散发而出，帮助宋令止血。

宋令一笑，道：“杀一个人，是对，还是错？”

“自然是错！”叶不凡回应。

宋令继续说道：“杀一个恶人，那是对，还是错？”

“自然是对！”

宋令一笑，道：“好，那我在问你，恶人是人吗？”

“自然是…”叶不凡一愣。

宋令道：“人之初，性本善，这是三岁孩童都会背诵的，恶人本来就是恶人吗？”

“不！”叶不凡的神情一肃。

宋令抿嘴笑道：“你心善，能分善恶，何必在去纠结对与错，问自心，对得起芸芸众生，对得起天地正义，对得起你修道的本心，那就是对！”

叶不凡身躯一颤，面色有些失神，口中默念刚刚宋令所说之话，少许后，他突然哈哈一笑，露出明悟之色，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此话不错！”

叶不凡他不在去纠结这一点了，将宋令背起，四人一同向着山下走去。

来的时候，他们十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叶不凡三人身上都有伤，宋令双腿崩溃，九人身死。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说起好像云淡风轻，可其中的危险，只有真正身在其中的人方可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