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gu903();她犹如一只坠入大海中的海棠花,只能随着浪头上下飘荡,从花瓣到花蕊,皆被冲刷了个干净,这一次的浪潮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没多久,她便因困倦坠入了梦乡,哪里还记得圆房的事,早上他已经不在了。她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问她喜欢吗?

沈娇不由拿手臂遮住了眼睛,直到现在还觉得难为情。她脸颊有些热热的,忍不住又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脑袋,在被窝里滚了几下,等冷静下来后,才爬起来。

用过早膳,沈娇便亲自去了勇毅侯府一趟,将小红狐和小白兔接了回来,两只小家伙虽品种不同,相处的却挺和谐的,小白兔也难得的胆子大,根本不怕小红狐,还敢往它跟前挤。

小红狐则懒洋洋的,时常趴着不动弹,沈娇将它抱到怀里后,它也仅是嗅嗅她身上的味道,见是熟悉的就懒得动弹了。

它身上的毛发十分漂亮,总让人忍不住想摸摸,沈娇怀疑小白兔也有这个心思,听表妹说它总是窝在小红狐跟前,小爪子还时不时撩一撩它身上的毛,此刻,小白兔便伸了伸脑袋,往小红狐的方向看了看。

瞧见两小只的互动,半夏和白芍都稀罕地不得了,抱在怀里好一番揉搓。

小白兔乖乖呆在他们怀中,瞧着可爱极了。

望着小白兔雪白的毛发,沈娇忍不住笑道:“这只小兔子比表妹那只大胆多了。”

赵紫璇那只小白兔很怕小红狐,每次小红狐一靠近,它总是撒腿就跑,时常躲得远远的,小红狐若是待在榻上,它根本不会上去,哪怕赵紫璇将它抱上去,它也会慌不择路地逃开,沈娇这只却很喜欢窝在小红狐身旁。

半夏听得眼睛亮晶晶的,抱着这只小白兔打量了一下,它却缩了缩脑袋,并不像胆子很大的模样。

众人瞧见这一幕,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原来它也怕人,只是不怕小红狐而已,真是只奇怪的小白兔。

马车晃晃悠悠朝韩国公府行去。

他们回府时,却险些出事,马车往韩国公府走时,迎面遇到一群人马,那些人身着锦衣卫的服饰,领头的那位是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他们一群人直接在街上策马疾奔,差点与沈娇的马车撞上,车夫连忙勒住了缰绳。

沈娇等人的身形都不由晃了晃,小白兔也受了惊,直接从半夏怀里蹦了下来,惊慌之下,跳下了马车。

沈娇心中一紧,连忙喊车夫帮忙,她也跳下了马车,半夏也连忙下了马车,一起去捉小白兔。

小白兔跳下马车后,更是受了惊,街上有不少人,它往哪儿跑,都有人,吓得左右乱窜,车夫一时间竟没能捉住。

莫景言原本也去了勇毅侯府,得知她出来后,便也跟了出来,他本来没想与她打招呼,这会儿见她的小白兔逃了出来,这才现身。

他是习武之人,捉一只小白兔自然不在话下,直接就拎起了它的后颈,将它拎了起来。

沈娇这才松口气。

莫景言将小白兔递给了她,沈娇连忙抱住了它,她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才对莫景言道了谢。

见她不仅长高了些,眉宇间也并无郁色,莫景言便清楚她在韩国公府过得不错,他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他待你如何?”

这话多少有些僭越,沈娇没有答,莫景言与陆凝拼酒的事,她后来听府里的丫鬟们私下议论过,直到那时,她才隐约察觉到,莫景言对她也许真有那么点意思。

她都已经成亲了,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好与旁的男人过多接触,莫景言又对她有意,她更该避着些,沈娇便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莫世子了。”

沈娇说完就欲转身离开,见她竟一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莫景言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无端有些喘不过气,身体比意识还要快,他竟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她跟前。

男人身材高大,完全将她的身影罩在了身下,沈娇不由怔了一下,红唇微微抿了起来。

陆凝从大理寺出来后,便欲回府,走到半道,他恰好瞧见这一幕,街上人来人往,她与莫景言却离得那么近,他神情不由有些冷。

沈娇反应过来后,就后退了两步,她正欲绕过他,转身离开时,却突然被人揽住了腰肢,沈娇心头一跳,扭头时,对上了陆凝冷若冰霜的侧脸。

陆凝淡淡扫了莫景言一眼,他并未开口询问什么,只是以一种占有欲很强的姿态搂住了沈娇的腰,低声道:“怎么不等我陪你一起?”

莫景言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不愿瞧见他们恩爱的场景,他走后,沈娇才无语地看了陆凝一眼,已经瞧出了他是有意气莫景言,根本没料到,他竟也有这样幼稚的一面。

沈娇抱着小白兔上了马车,陆凝也随着她上了马车,白芍和半夏都识趣地走回的府。

上了马车后,见她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陆凝的神情就一点点冷了下来,马车内空间不大,他一冷脸,气氛便格外有些不对劲。

她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刚刚锦衣卫在办案,差点冲撞了马车,小白兔受惊跳了下去,是莫世子帮我捉回了小白兔,我正想上马车,你就来了。”

陆凝也不知信了没,只淡淡道:“坐过来。”

沈娇本来觉得没什么,见他脸色依然有些冷,心中不由有些打鼓,她想了想,还是抱着小白兔去了他身侧,还未落坐,他就揽住了她的腰身,她只得坐在了他腿上。

沈娇吓了一跳,小白兔也从她怀里跳了下去,小白兔似乎很怕陆凝,一溜烟躲在了角落处,小身体都在发抖,竟是连跳下马车都不敢。

陆凝张嘴就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沈娇吃疼地捂住了脖颈,她不由瞪了他一眼,对上他略显晦涩的眼眸后,有些敢怒不敢言。

他将她送到骊水堂后,去书房拿了份东西,就离开了,走前眼底好似压抑着什么,沈娇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又莫名想起了上一世,他欺负她时,凶狠又压抑的目光,她心中抖了抖,竟又有些怕他。

回到骊水堂后,她照了一下镜子,才发现脖颈上一排牙印,有一块咬得狠,都发青了。她不由有些气恼,只觉得他真是无理取闹。

晚上,陆凝并未回来。他再次消失了,一连三日都不曾回来。这次他倒没有不辞而别,而是给沈娇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让她乖乖的。

沈娇总觉得他是不希望她再单独出府,她也不由有些生气,觉得他有些不讲理。

他虽然走得突然,沈娇倒也没觉得太奇怪。

上一世,沈娇就总是十天半月才见他一次,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忙什么,如今知道他有谋逆之心后,她更不敢过问他的事了,他不在,她还自在一些。

不知从何时起,天气越发冷了,似乎是一夜之间,府里就变得萧条起来,树叶掉光了,北风时常像怒吼的狮子,刮个不停,丫鬟们每次出门都裹得厚厚的,路过花园时,也没了瞥两眼的兴致。

府里唯有松柏、万年青等树还冒着绿。沈娇院中倒是种了不少冬季开的花,她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与陆琪倒是喜好一致,见她将花儿侍弄得很好,陆琪还时常过来取经。

十一月份时,荣傅才来到京城,直到收到他的来信,沈娇才想起忘记问陆凝合作的事了。

陆凝最近依然很忙,自从上次离京后,他就时不时离开一次,距今,已经离开三次了,好不容易回来后,他也都是待上一晚,就匆匆离开了。

沈娇不懂朝堂上的事,只让白芍特意留意了一下京城的事,茶馆里总有书生在高谈阔论,沈娇特意去过茶馆两次,也曾听到他们在议论朝中的事,都说边疆最近不是很太平,京城也出了几桩案子,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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