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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检查了很多项目,遇到几个西医都特别不负责任,最后一个甚至说:“你出去再查查别的。”我想西医几百几千个项目,光科室怕不就有三位数,去哪儿呢?就问查什么,他想了下,就他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当时真的想掀桌子。中间拍CT,那个大夫还特别不耐烦,一直催催催……日哦。

后来实在没办法,吃不下睡不好,一个月掉十多斤,眼看着人就要凉了,就去看中医,结果四十几块钱一剂药退烧!因为拖的时间比较久,中间反复了两次,后来又慢慢调养了几个月,家里人都说从未见过我面色如此红润哈哈。

现在两三年过去了吧,再也没有复发,我也成了中医吹……

不过中医□□,败类不少,我也算走运,可能前半辈子的运气都用在遇到那位好大夫身上了!大家看中医也要仔细甄别。

在这里借地方感谢下那位负责的好大夫,王海霞女士,是的,是位女大夫!年纪也不大,超厉害!而且专门带女学生,姐姐妹妹站起来!

第七十七章

羊肉性燥热,易上火,烤制的做法更是热上加热,但是……真香!

大禄朝中原腹地其实并不太适合羊群生长,所以价高,但这里毗邻草原,水草丰美,羊肉可谓物美价廉。

羊群吃着青草,喝着冰川水长大,肉质格外鲜嫩,膻味近乎于无。

饭馆后院就喂着活羊,客人想吃哪头随便点,厨子当面宰杀交割清楚,清洗了现场开烤。那肥嫩的羊肉在篝火上滋滋作响,满满油脂接连不断炸开,香气牢牢笼罩在院子上空,宛如实质。

他家的羊肉锅子也是一绝,冬日热乎乎吃一顿,狠狠发一身汗,再喝一碗他家自酿的烈酒,那叫一个畅快!

洪文用随身携带的小药包泡了浓浓一壶清凉饮,叫每个人都喝两碗。

看着端上桌的烤羊肉,嘉真长公主倒想起一桩趣事,“之前宫中摆正月宴就有一道奶汁羊肉,小五还说要送一份给你,经人提醒才想起来你早就离开京城,颇有几日闷闷不乐呢。”

其实当时五皇子的原话是“小姑父”,这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洪文也挺想那几个小孩儿,“他们可还好?”

嘉真长公主以手作扇挥了两下,散去面上燥热,“小六还是那样,不过身边多了个健壮的嬷嬷,隔三差五就举高高玩,只偶尔也提起你。小五自不必说,如今跟三儿一处上学,兄弟俩也算有伴。对了,之前你是不是教母后宫中一个叫小圈儿的小太监读书识字来着?前阵子三儿讨了去,如今也跟着在书房里头伺候,听说长进不少。”

洪文就感慨,“小圈儿颇有悟性,人也勤勉,若生在好人家,保不齐还能考个功名呢。”

世事如此,只能说造化弄人。

嘉真长公主就安慰道:“话虽如此,可若生在寻常百姓家,一来未必有闲钱上学念书,二来不得名师教导,也不一定能皇榜登科。即便皇榜登科,也未必会做官,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凡事无绝对,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洪文顺着想了一回,“你说的有道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圈儿幼年孤苦,可也阴差阳错得了三皇子赏识,日后不管想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也算因祸得福吧。

希望他日后能得偿所愿,也不枉今日苦功。

众人说说笑笑吃了一回,一时饭必,后面的大厨兼老板亲自过来,笑呵呵问吃得如何。

大家都竖大拇指,王西姆更是满嘴流油,“掌柜的手艺是这个!今天吃了你的,回头再吃别家的只怕咽不下去!”

洪文就斜眼瞅他,心道这小子心眼还挺多,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啥玩意儿吃不下别的,康雄都说过好些回,只道满军营都是大肚汉,唯独一个王西姆尤其出类拔萃。这厮怕不是个貔貅托生,满脑子就是个吃,若非桌子椅子咬不动,他能放过那些四条腿儿的?

老板面带红光十分受用,拱手谦虚一回,又说义诊辛苦,要免了他们的饭钱。

洪文不依,“两码事,义诊是我们自愿,与你无关。你开门做生意,该收的钱还是要收到。”

老板就笑道:“您也说了,义诊是您自愿,不要钱也是小人自愿,与您无关。”

洪文一愣,也跟着笑起来。

老板见他心情不错,又赔笑道:“其实也不算免,还想顺道求您帮忙给小人瞧瞧……”

众人就都笑起来。

王西姆指着他道:“好啊,感情都在这里等着呢,早知如此,我们就多要几只羊。”

老板也爽快,“几只羊值甚么!几位日后但凡再来小店,只管带着嘴来,休要再提什么钱不钱的。”

洪文从桌下踢了王西姆一脚,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王西姆也是一时上头,闻言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将军有令,不许向百姓伸手要东西,今儿我是沾了洪大夫的光。这话以后不要再提。”

见他们话越说越远,程斌插话道:“钱不钱的事暂且押后,掌柜的倒是说说是谁哪里不舒坦。”

今儿也是赶巧了,一个接一个,若再拖延下去,今儿还能家去?关外可不比京城太平,马匪不说,天擦黑后还会有狼成群结队出没。

老板一拍脑门,“是呢,竟把正事忘了。”

说着,他将袖子挽起来,“几位有所不知,小人早年就是屠户出身,后来觉得没个奔头,索性攒了本钱自己来立了这份家业,如今十来年过去,银子倒是略赚了些,可身子也渐渐不中用……”

他露出来的右手明显有不正常的弯曲,程斌立刻就道:“你这是常年操刀所致,内里骨头都变形了。”

“正是,”老板又做了几次右手开合的动作,笨拙且慢,表情也有些痛苦,“好看不好看的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右手连带着小臂几处关节都十分疼痛,这两年竟渐渐握不住刀了。”

原本想这么凑合活吧,可谁知随着年纪渐长,关节疼痛越发严重,现在甚至连稍微做点重活都不能够了。他今年也才四十来岁,若再过几年,岂不成了个老废物?

他去年就重新雇佣了一个屠夫帮忙,自己只做些盘账、迎送和买卖的轻快活计,若非今日洪文等人登门,断然不会重新出山。

洪文仔细检查后发现他右手五指完全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开合,上下左右翻转也很有妨碍,略重一点的东西都不能拿太长时间,情况相当严重。

“脉象倒是不错,”洪文道,“身上并没有其他大毛病,只左膝盖恐有陈年旧伤,逢阴天下雨就疼痛吧?”

那老板猛点头,“难怪人家都说您是神医呢,可不是怎的!小人早年曾拜师学艺,一年到头就没个坐的时候,硬生生把腿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