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通过这扇门,眼前豁然开朗:两侧是暗红色的血水,仔细望去,是一条条小蛇;中间是一条弯曲曲折的小路,像一束光线,通向斜前方的出口--那是什么?

视野中伸着一个个桌面大的蛇头,红灯笼一样的眼睛,嘴巴张着,喷着毒汁的獠牙,九条脖颈盘根错节,乌云一般盘踞左右前方三面墙壁和天花板,出口就在蛇躯中间。

小说中的九头蛇柏!

孟卓然居然有心情评价:“行,钱没白花。”

她使劲推他,话都说不出了,孟卓然用左手揽着她,右手把工兵铲当拐杖,一步步朝道路行走。

路是S型的,足有1.5米宽,两侧有栏杆,中途拐几个弯,离地并不高,可四面八方都是蛇头和虬结树枝,就显得格外崎岖。

走到一半,音乐突然急促起来,她回过头,发现刚才的女鬼已经顺着自己走过的路爬上来了,顿时脚就软了。

孟卓然还算沉着,拉着她大步移动,走完2/3的路程,哗啦一声,一个血尸从房间角落跃起来。看上去,它被剥了皮,浑身血肉暴露,数不清的小蛇缠在手脚,张着嘴巴喊,“还我,命....”

杜莹莹恨自己只有两只脚。

几分钟后,狼狈不堪地站在安全场所,收到“无邪”留下的信,她扶着膝盖喘息,身畔孟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发奖金。”她喘着粗气,对窦坤竖起大拇指。“必须发奖金。”

“看看,杜总,1、2、3、4,还不如我呢!”三伯拍着巴掌过来,数着杜莹莹外袍上的血手印:“哎,杜总,你不是都知道吗,你还着了道儿?”

4处啊?

这是窦坤想的主意:时间限制没新意,也没控制力度,玩家花了钱,怎么也得让人家玩一圈。于是他把人手安排在暗处,手上涂抹红墨水,玩家路过的时候摸一把,女鬼和血尸身上也有,一旦被它们抓住,就满身血迹了。

等玩家出来,脱下外衣数一数,一个手印没有、且在1个小时之内通关的就算大满贯,发个证书之类,剩下的一律没有。

玩家们一定会一刷再刷的!

孟卓然比她好一些,也有2处血手印。

三伯嘲笑一番,和黎明明继续记录,“第69条,棺材里面能不能安排个人?”

黎明明立刻反驳:“三伯,玩家们一进A4房间,注意力就会放在棺材,才不会防备武士,埋伏在棺材里面一点新意也没有。而且,躲在盔甲里面很灵活的,每场都换位置。”

三伯只好放在一边,摸着下巴,“第70,最后这条路,能不能把栏杆撤掉?一点都不惊险啊!”

这次反对的是窦坤,“不行,太危险了,万一掉下去,会出事的。”

三伯悻悻的,“还不到2米,底下不是垫着棉被吗?”

何止棉被,最后一个房间垫得里三层外三层,都能上演《豌豆上的公主》了。

窦坤直摇头,根本不考虑。

旁边郑编辑和孟卓然商量,“孟总,门票打算要多少钱?”

关于这个,两人是商量过的,孟卓然说,“试营业150一个人吧,试行一个月,再提升提升,正式营业200块,您觉得怎么样?”

“少了。”郑编辑使劲一拍巴掌,“300我觉得都可以!”

身为老板,杜莹莹满脑子一个想法:收收钱还好,她再也不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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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距清明节半个月,杜莹莹就吃到了咸蛋黄肉松青团。

上一世,这种网红食品可流行了,一抓一大把,档口天猫都有得卖;现在她和赵师傅一说,后者困惑地重复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

“外皮和豆沙的是一样的,放艾草和糯米,”杜莹莹强调着,“馅料是猪肉松和咸蛋黄,还要调点沙拉酱,什么牌子的都行,甜咸味很好吃的。”

女儿和她都喜欢吃,还在家里做过呢。

刚从日本考察回来的赵师傅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甜点,没念叨“野路子”,回家路上进超市买了一袋肉松一瓶沙拉酱,一斤鸭蛋,到家试了试,第二天到档口蒸出一锅,喊杜莹莹过来,“是不是这个味?”

翠绿外皮,托在手里软软糯糯,晶莹剔透,咬一口,满口艾草清香和着糯米清香,一点不粘牙;再一瞧,外皮很薄,里面满满当当的肉松,还有油油的咸蛋黄。

“嗯嗯。”她有点饿了,几口吃掉一个,刚出锅的就是好吃。“咸口的不腻,比豆沙的新鲜吧?”

在场的几位师傅每人捧着一个尝鲜,都吃的很香。

赵师傅指一指灶台上的大蒸锅,“15分钟一锅,一锅80个,得拨两个人专门弄。还有什么新鲜货?一块说吧,好给周立博下单。”

上一世,豆沙、黑芝麻、五仁、麻薯是青团基本款,佛跳墙、蟹粉、荠菜、马兰头什么口味的都有,可目前档口太小,人手也不够。

于是她说,“先这样吧,搬进厂里再琢磨。”

赵师傅办事很麻利,去一边写写算算,下料单;一位姓牛的胖师傅和她很熟,“莹莹啊,厂里啥样啊,也不给我们看看,宿舍大不大?有空调没?”

今年年初,杜莹莹去下沙园区味全食品公司参观过,有厂房有办公楼有宿舍,洋洋洒洒几万平方,光一个体验馆就1500平米。

当然,筹备之中的斗鱼,啊不,莲鱼公司就没那么壮观了。

“去年年底就报上去了,一直在排队、走流程,挺繁琐的,等了3个月,就差最后一步了。”师傅们都是5、60岁的人,她一向关照,兴致勃勃地答,“您放心,4月月底,怎么都办下来了,到时候,宿舍我们自己弄,什么都好商量。”

另一个师傅插话:“看老牛这身板,给他一个空调,饭都不用给。”

牛师傅摇头晃脑地,“哦,让我空着肚子?那你干吧,我可干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