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哪有什么香!”阿萝其实不爱那些花啊粉的,小时候跟着老祖宗,老祖宗喜熏炉里放些柏叶,她也跟着闻闻,后来分家了,她离开了老祖宗,再后来老祖宗故去了,她也就不怎么摆弄那些香啊粉的。

萧敬远见她爱娇地撅着小嘴儿,娇憨情态着实惹人怜爱,不由轻笑了下,低声道:“没有就没有吧,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

“七叔,什么事儿啊?”阿萝心里隐约知道,大概是他该算白日旧账的时候了,可是她哪能自投罗网,便故作懵懂地望着他,一脸茫然状。

萧敬远听她那声音分外甜美乖软,仿佛春日里才刚出锅的蜜糖,舔一口,能从舌尖甜到心里去,心中也是泛软。不过此时虽不想为难她,还是故意道:“你还装傻?白日里是谁气势汹汹地质问我,说我是骗子,混蛋,还有什么来着?”

阿萝脸上绯红,两眼滴溜溜乱转,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去看萧敬远。

萧敬远看她这般,面上越发带了笑,不过却又故意想逗她,便又道;“还说我欺你年幼,哄你,耍弄你,还说我始乱终弃?说我把一个金丝貂绒大氅当宝贝到处送人?”

阿萝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蠢啊,她怎么这么蠢?

眼珠转了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强词夺理反驳说:“我也是看到别人穿着……别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自然就误会了……”

越说越是自知理亏,那声音便越来越低,最后在小嘴儿里含糊着根本说不出了。

萧敬远看她那羞愧的小模样,更是想逗她了,便故意道;“那金丝大氅姑且不提,只说你骂我的话,什么叫做始乱终弃?你好歹和我说清。”

“始乱终弃……”阿萝下意识地重复了下,回味在舌尖,细想那意思,真是险些把舌头咬掉。

始乱终弃啊……

男人的眸光灼热地盯着她看,她羞愧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嗯?”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在香软的闺房中响起,他不疾不徐,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告诉我,什么叫始乱终弃?我什么时候乱了?”

“这这这……好像没乱……”简直想哭,她怎么会一气之下瞎用词,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反而是往前迈了一步。

两个人原本就距离近的,如今萧敬远往前迈一步,那几乎是紧贴上了。

男性强悍而略带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萝属于女儿家的敏感和直觉让她不由得一个瑟缩,身子微颤,两腿发软,不自觉便要往后躲。

可是谁知道,仓皇间,身后竟然是个五斗柜,她后腰撞在五斗柜上,竟是引来阵阵痛意。

当着萧敬远的面,她又不好龇牙咧嘴地喊疼,只能是硬生生抿着唇忍着,可是越忍越是疼,竟然不自觉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声。

朦胧夜色如纱似雾,缠绵香气似有若无,姑娘家轻蹙着秀气的眉尖,发出一声嘤嘤低叫,一时之间,仿佛沙鸥略过水面惊起一层波澜,仿佛草芽儿拱开石峰露出了枝叶,又仿佛山洪终于冲开了堤坝,萧敬远呼吸沉重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终于陡然伸出手来。

强悍的手臂伸出,绵软香媚的姑娘被紧紧箍住。

“别——”她下意识地轻叫,可是话没出口时,却别一阵浓烈的男性气息压倒,紧接着,便感到双唇被什么堵住。

热烈滚烫的唇舌毫无顾忌地分开她的唇,唇齿交缠,呼吸萦绕,她惊得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男性刚硬的脸庞因为距离太近而变得陌生起来,太过深刻的剑眉下,无法看懂的火热双眸紧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的一切。

阿萝含糊其辞,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

他的舌犹如巨浪袭来,一波一波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最后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两只手攀附住他强健有力的双肩,任凭他为所欲为。

夜色中,唯有男女交缠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两腿虚软,半靠在他胸膛上,将脸儿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时竟不敢抬头看他。

“阿萝——”经过这一番后,男人的声音粗哑得简直不像他了。

“嗯……”她软软地应了声,依然羞涩得不能抬头。

“你说我始乱终弃,你可知,什么叫乱?”说出的话,犹如醇厚的美酒,带着动人的诱-惑感。

“不知!”她小小声地,干脆地这么回道。

其实心里是知道的,哪能不知,只不过她不免赌一把,他便是敢闯进来这么欺凌自己,也未必真得敢做到最后一步,女儿家的清白,他终究是要顾忌的吧。

毕竟……两个人之间,距离走到那最后一步,实在还很遥远。

萧敬远看她故意扭过小脸去,带着一点点赌气撒娇的羞涩,忍不住便抬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入手只觉得滑腻细嫩,当下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又见那小嘴儿红润润的泛着水泽,便用大拇指轻轻搓了下。

阿萝没防备他竟然这样,薄唇儿被他那手一碰,只觉得一股子酥麻便从唇际窜向全身,当下有些气恼,便用牙去咬那手指头。原本以为他会躲的,谁知道他根本没躲,就这么被她咬个正着。

她不敢置信,莹亮的眸子闪出惊讶,仰脸望向萧敬远,却见萧敬远深眸紧紧锁着她,根本没有要抽回去手的打算。

她这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排白细小牙儿咬着那手指,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萧敬远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微微俯首,唇齿来到她耳边,竟然叼住她的小耳垂轻啃。

她痒得发麻发酥,连忙放开了他的手指头,一边躲闪着,一边小声求饶。

“以后还敢冤枉我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诱哄。

“不……”她低声求饶,气喘吁吁。

“真是个小傻瓜!”萧敬远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别说那东西根本不值得什么,便是再金贵,我既是特意为你做的,难道还会送别人?”

在他心里,阿萝自是和别人不同。

再说了,他像是那种巴巴地去讨好女孩儿给人家送衣服的人吗?

“不是,不是……”既是自己做错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只能一遍一遍求饶了。

“小笨蛋。”萧敬远轻啃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儿,忍不住又这么说了一句。